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丰城(四章)

2022-09-16 13:10:35 1579

摘要:云鸿塔一塔是直立的,它不能弯腰,它甚至不能摘下帽子致意,它只能独立,只能孤独,只能与风雨雷电成为经常相遇的朋友或敌人,但它都面对一切,从来不会退缩和躲避。它是塔,寂寞是它,孤独是它,铮铮傲骨在时间中成了一个地域的符号。于是,荣耀是它,记忆是...

云鸿塔

塔是直立的,它不能弯腰,它甚至不能摘下帽子致意,它只能独立,只能孤独,只能与风雨雷电成为经常相遇的朋友或敌人,但它都面对一切,从来不会退缩和躲避。

它是塔,寂寞是它,孤独是它,铮铮傲骨在时间中成了一个地域的符号。于是,荣耀是它,记忆是它,久而久之,牵肠挂肚的乡愁,也都展示在它的脸上。

无所谓沧桑,因为沧桑就是它最后的模样。

我童年的窗外是它,二百多年前的嘉庆十一年,它开始在孝丰东南的宝塔山上被人矗立。

西苕溪的人,二百多年后,我父亲看上它,写诗,写书法,在20世纪70年代的报纸上,日夜练笔。每到年终,他带着纸笔、带着他刚长成少年的儿子,步行上山,然后把自己的诗歌书于塔壁。至今我年过半百,想起丰城就想起这塔,想起这塔就想起我父亲健步如飞。他要去塔上写诗,他微笑着,要在塔上发表诗歌。此刻想来,我也微笑,我笑他要是如今再去塔壁写诗,罚款至少两百。

它叫云鸿塔,身高29米,正面第四层有四个大字:“其道大光”。

时代如翻牌,转瞬变迁了,微信非信,速度却远超信件,就像湖州一直是安吉的首领,但像两户人家的两个兄弟。就像此刻,我在杭州,却因为湖州大兄的一封来信,思绪便渐渐去了丰城,去了城东的一座小山,再往上,山顶便出现了这座宝塔。

回家

回家有两条路,一条开始就岔出了我的人生边界,岔出了我的童年,像一只乱飞的风筝,被乌云压低,被众生盲从的风吹到街边,伴随着几张破碎的旧报纸滚动在青瓦下木制的门槛边。

路向东门延伸,拐弯进入千篇一律的小学门廊,琅琅书声中,我的眼睛盯着黑板上那八个大字:好好学习,天天向上。我低下头,我想向上,但是我的路却总是向下……

春风总是有的,那时我很小,我走在冬天的路上觉得更小,我甚至愿意小成一粒尘埃,能回避所有眼睛的视线。

冬天之后肯定是春天。但那时,春天对于我就像香甜的巧克力。我知道它,在书中认识它,但属于我的书本上,写满冬天的寒冷。

终于有了第二条路,顺着安吉向远方出发,它是改革开放全新的发展思路,像一条新的纹路,一直爬上了我的手掌,使我一直下垂的手臂,开始有力并能向上攥紧了拳头。虽然我还很小,但向远方伸出了手,喜悦的坚信的前方,充满了希望。

年过半百,这两条路早已远去,现在我坐着,我自己就成了一个家。

风筝

我小时放过风筝,把竹篾编织成正方形,再把白纸用糨糊贴上,从家里偷出线团,拴在田字形竹篾的脖子上,再挽起裤腿,哗啦啦涉过后门的西苕溪,对面是一大片荒滩,叫弟弟拿着风筝,我奔跑着放线,不一会,风筝就飞起来……

飞起来的风筝是童年飞起来的眼睛,这眼睛其实想看到更高更远的地方,便借风筝的眼睛朝外看,朝更高更远处看。这与王之涣的鹳雀楼不一样,鹳雀楼虽然取了鸟的名字,但它却不会飞,而风筝就是为了腾飞而存在。所以风筝,它不仅仅是一个人童年的玩具,它还是一个人童年的一种向往,一种渴望。

我放风筝的童年在丰城的南门,后门的西苕溪哗哗流淌,我站在溪边的阁楼上,我也经常看河对岸别人家的孩子放风筝。

那时候,风筝更像是一只鸟,特别是飞高之后,湛蓝的天空中,它突然断了线,孩子们便疯狂去追,但这断了线的风筝更像是得了人的灵魂,这根线一断,它就彻底飞走了……

如果风筝真的有灵魂,那我小时候也飞走好几个灵魂了。此刻,想起这些风筝,我就会想:我小时候的这几个灵魂现在都到哪里去了呢?

钓鱼

首先要有河,河里要有鱼,钓鱼才能进行。

才能和邻居顽童躲避了父母,一路偷桃摘李前往。

钓竿自然是一根小竹竿,削去枝叶后拴上一根细细的线,线头拴一棵细针,细针用火烧软了针尖,一折便成了鱼钩。

至于鱼饵,更是简单,田间地头,小锄头挖几下,拿一条柔软的蚯蚓,穿在弯曲的针尖,便丢进河中。

在河边坐下或站着,盯着河面,逝者如斯夫的念头是一点都不会有的,小镇的小孩,两只小眼睛自然盯在起起伏伏的鱼漂上。

鱼是很多的,一群群在河水中游来游去,就像下课的孩子,彼此也会拥挤打闹,见鱼饵下水,便匆忙张嘴。鱼小,鱼嘴更小,这小鱼嘴就算咬住鱼饵,你用力一拉,鱼嘴便离开鱼饵。鱼不知怎回事,下次鱼饵下来,它再次去咬。

如此反复,整个下午,鱼还是鱼,钓竿还是钓竿,我还是我,空空的,甩着手回去,心中却满满的都是惬意。

这其实是一个记忆:小镇有人,有人便有孩子,镇边有河,有河就有小鱼。于是小镇小孩小河小鱼,便在一个有阳光的下午,相遇在一个小镇的南门外。

河是西苕溪,后来知道,还是条颇有来历的河。

镇名孝丰,也是后来知道的,原来它的历史可以直追秦朝的王翦。

小孩是我,就是此刻正写着这些文字的梁晓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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